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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的发声: 张爱玲对声音的运用, 摆脱男性叙述视角的性别形象

时间:2022-12-14 21:02:22阅读:1
《红玫瑰白玫瑰》改编自张爱玲的同名小说。将张爱玲的作品改编成电视剧,总是会饱受争议,褒贬不一。比如许鞍华曾经改编的《倾城之恋》,效果就不是很理想。然而《红玫瑰白玫瑰》却受到众多肯定,进入柏林金熊奖的提

      红玫瑰白玫瑰》改编自张爱玲的同名小说。将张爱玲的作品改编成电视剧,总是会饱受争议,褒贬不一。比如许鞍华曾经改编的《倾城之恋》,效果就不是很理想。

      然而《红玫瑰白玫瑰》却受到众多肯定,进入柏林金熊奖的提名名单,在金马奖上拿下五项大奖。关锦鹏以自己独特的电影风格将这部小说打造成一部堪称经典的女性电影,以旁观者的客观角度去讲述振保、娇蕊和烟鹂三人之间的感情故事。

      作者型声音的运用

      “作者型叙述声音”指涉第三人称叙述。这时,叙述者不再存在于故事之内,而是在故事之外,利用全知视角去讲述他者的故事,受述者没有发生变化,依旧是文本之外的读者。“作者型”修饰语意指“叙述者”和“作者”的相似,主要是指二者在结构与功能上的相似。

      在《红玫瑰白玫瑰》中,关锦鹏选择画外音的角色作为叙述者,虽然选取的是男性的声音,但与故事中的男性毫无关联。因此这并不是以往第一人称叙事电影中的角色内心声音,也不是自传体电影中的主人公回忆讲解。叙述者保持着和观者同样的距离,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去讲述振保、烟鹂、娇蕊三者之间的故事。

      影片开始时,叙述者讲“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转到振保在巴黎的片段时,叙事者提到“可是回想起来,浪漫那一部分,他倒记不清了。”叙述者在讲述的时候全部都采取第三人称,以“他”或“振保”来称呼主人公,无性别观的讲述与电影中的性别形象保持疏离感,故事中女性话语权威的构建的客观性被增强。

      振保开始变得放荡,叙述者讲“到了后来,他的放浪渐渐到了瞒不了人的程度,烟鹂又向人解释,微笑着,衷心地为他辩护”。随后,镜头画面跳转到烟鹂向笃保抱怨,振保轻易不回家,一回家就摔东西打人,处处看着都不满意,乱发脾气,“这样下去,还是离婚的好”。通过这一段可以看出,叙述者不会干预故事的发展和女性的成长,女性的主体意识在不断增强。

      摆脱男性叙述视角的性别形象

      在《红玫瑰白玫瑰》中,关锦鹏再次为观者呈现出颠覆的性别形象,将男人的自我和女性的坚韧描绘得淋漓尽致。虽然故事是围绕振保和他与两位女性的爱情、婚姻而展开,但振保仍旧是一个塑造两位女性形象的辅助工具。

      影片用客观且平等的角度讲述出男性的虚伪。从振保一出场开始,便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极深的矛盾与纠结感。他渴望优秀,用心学习,出国读洋书,努力打拼出自己的成就,在一个外商的公司占有一席之地。

      他完全是当时社会历史背景下,一个有理想的、忧国忧民的、充满坚定信念的时代青年。关锦鹏选择赵文瑄作为振保的扮演者,其温文尔雅的气质、英俊的容貌,更是为这个角色添上一笔完美的色彩。

      当视点转回到振保的情感生活中,便可以发现现在与之前的他相比有很大的变化。振保将对他有意义的女性都用“玫瑰”一个意象性的称呼去代替,而无意义的女性则没有必要被提及。本质上,他仍是父权社会的一份子,认为女性是他的附属品,对女性他有一种孤傲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男子憧憬着一个女人的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唯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够忘记她的灵魂。也许这是唯一的解脱的方法。”

      当振保挣扎着是否要接受娇蕊的示好时,他想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欺骗自己,去曲解自己内心的本意。于是,他在好心借给他住处的朋友的家里,和朋友的妻子在一起,又对外去伪装自己成功、儒雅的形象。当娇蕊想要将两个人的感情公之于众的想法时,振保退缩,甚至胆小到晕倒在街上,在病床上也不忘用所谓的“仁义道德”去对娇蕊说教。

      反讽的是,他早已违背了自己口中的“仁义道德”,却仍在虚伪地扮演一个成功人士的角色。他代表着男权社会中的伪善,男性普遍的虚伪。当他无意间撞到烟鹂和小裁缝之间的暧昧时,趋于自暴自弃,在外面公开地和其他女人厮混在一起。

      回到家后他又脾气暴躁,摔东西打人。这似乎是要报复谁的样子,但其实更多是内心对这段婚姻的不满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发泄口,也是对自己失去对妻子的掌控的愤怒。影片末尾,娇蕊和振保时隔多年在公交偶遇。振保看到娇蕊脸上的幸福,听到娇蕊谈及“除了男人,总还是有别的”,他明白不是自己放弃了娇蕊,而是娇蕊先离开了他。

      “不是这样的,在这次会晤里,如果有人哭泣,应当是她哭,应当是她哭。”振保自以为的主导地位被推翻,真正流下泪水的是他自己,内心伪善的那一面终是被打破。他心中的两位“玫瑰”是活生生的人了,不再是自己手中可以把玩的“玫瑰”。他的内心出现了矛盾,自己不再是能掌控一切的中心者,男性对女性的压制反弹到男性自己的身上。

      他对于女性的认知观念产生了消解与重构。振保是当下社会多个男性的缩影,他们并不像男性电影中的主人公一样豪气万丈、有勇有谋,实则,他们只是用所谓的成功去掩饰自己内心的虚伪与自私,隐藏着被父权思想浸透的大男子主义的自以为是。娇蕊和烟鹂两个人,都在和振保的关系中得到了成长。

      跟振保在一起,是娇蕊学会爱的开始。在这段关系中,主动权被掌握在了振保的手里。当娇蕊试图掌握主动权,对外公开时,男性却退缩,希望退回原点。娇蕊在病床前痛哭后选择离开,她明白自己只是振保生命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当时隔多年,两人在公交车上相遇时,娇蕊对离开的解释,让振保的男性意识瓦解。她不再沉溺于与男性的欢愉,跳出自己的情感漩涡,去探索更广大的世界,不再满足于只做男性的附属品、欲望宣泄的出口。

      振保刻意隐藏起结婚戒指,娇蕊却深情地抚摸自己的戒指,侧面表现出娇蕊的坦然与振保的躲闪,形成鲜明的对比。女性此时拥有着话语的中心地位,有自己的能力去成长起来,找到了内心的满足感与归属感。与性格开放的娇蕊不同,烟鹂一直是处于一种保守冷静的状态。

      被动约会,被动结婚,被动接受之后一系列的事情,面对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激动喜悦之情,面对婆婆的争执也并不理会。但她的内心其实也有着想要宣泄的欲望,她也期待着自己的被动有一天会令振保回到家庭里来。然而随着她的被动,随着振保在外愈发的放荡,随着振保对她的冷漠,这种欲望也渐渐消失了。

      她也突破了父权社会下,男性话语对女性欲望的压制。相比之下,现在的许多女性,为了孩子、为了父母被迫隐忍在婚姻的关系之中,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耗灭了自己的期待,没有勇气去与这一切做抗争,丧失掉对自己生活的把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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